第 60章 重获新生(第2/3页)

    她的手在协议纸上写下注，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    全场报以掌声，旧时代的压抑与伤痕，在薄薄的一纸协议下宣告终结。
    公司高层集体迎来新主，刚才还有些忐忑的中层，望着沈知妤镇定自若的脸色，神色变换复杂。
    沈知妤步伐平稳地步入总裁办公室，刚坐下，手还未松，顾砚之带着新包扎的手臂推门进来。
    他身着灰色西装，领扣微松，其实脸色尚未完全恢复。
    沈知妤还没开口，顾砚之已经走近几步，突然站定。
    顾砚之看了她一会，什么也没说，只有指节微曲。
    他低头似乎在组织语言，掌心藏在身后的外套里，有些不安地握拳又松开。
    沈知妤察觉到他的接近，眉头轻揍一下，唇角却压抑不住柔软。
    “沈知妤。”顾砚之忽而出声，嗓音比平常低了许多。
    他试图显得镇定，实际上话音却微颤，“接下来，不用你自己一个人扛了。”
    沈知妤垂着眼，轻轻摩挲着桌面，没有立即回应。
    他嘴唇翕动，低声开口：“知妤，过去这些年，我答应你的事情终于都一件件做到了。陪你复仇是第一阶段，接下来，我想陪你获得幸福。”
    空气陡然安静，沈知妤没有推开。
    屋内气氛在这种拉锯中变得越发暧昧。沈知妤的呼吸明显变重，她低头看着两人纠缠的手指，眼神里带着些许迟疑和笑意，只是没有任性地迅速应允，而是静静地抬头，和他对视。
    顾砚之看到那抹目光，眉心紧蹙。
    他喉结动了动，强迫自己镇定，“不必现在答应，反正你逃不掉。”
    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。
    他本想挺起脊背，偏偏在对方面前只剩紧张和小心，甚至想伸手把沈知妤揽进怀里。
    沈知妤沉默半晌，终于缓缓点头。她看着顾砚之，温和的目光没有往昔的疏离，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，像是将过去一切冷漠、所有自我防御全在这刻卸下。
    她声音轻淡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韧：“如果要结婚，我有一个条件。”
    她指节轻敲桌面，望进顾砚之的眼睛。“婚前协议，财务独立。我不需要做你背后的附属。”
    顾砚之错愕了片刻，随即嘴角向上一挑，没笑出声，倒是把下颌给绷住了。
    他目光变得柔和，不再藏着那层冷意。“你都决定好了，还有我不同意的余地吗？”
    他叹了一口气，那种不得已的无奈和宠溺像是要溢出来。
    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，想清楚。”沈知妤表情认真，指尖一寸寸松开，然后又收紧。
    顾砚之终于露出一个极浅的微笑，声音低沉：“你想要什么样的协议都可以，我只在意是不是你。”
    他伸手试探着将沈知妤抱进了怀里，两人的额头擦过，发梢交错。
    这次沈知妤没有闪躲，顾砚之搂着她时，指节收得紧。
    沈知妤缩在他怀里，手静静搭在他腰侧，感受到这个向来强势男人藏在微小动作里的克制和小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