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二章 像狗一样爬出去(第2/2页)

    最触目惊心的是内侧那片紫黑色的淤血，五个清晰的指甲印深深嵌进皮肉，显然是最近才留下的。
    这一切印在柴菲菲腻白的身体上，是那么的刺眼。
    柴菲菲本能地蜷缩起身体，修长的双腿紧紧并拢，脚趾因羞耻而蜷曲。
    她的双臂交叉挡在胸前时，指甲不自觉地抠进上臂的软肉，留下半月形的血痕。
    散落的发丝黏在泪湿的脸颊上，精心描绘的眼线晕染成污浊的黑色溪流，顺着颤抖的下巴滴落在胸口。
    包厢里响起几声粗重的呼吸。柴菲菲能感觉到那些黏腻的视线正爬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——从锁骨凹陷处的汗珠，到腰间若隐若现的腰窝。
    直到最后，那些目光停留在黑色边缘隐约露出的淤伤上。
    最令她崩溃的是老许头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，老人浑浊的瞳孔里映着她破碎的模样，嘴角的皱纹里藏着洞悉一切的嘲讽。
    老许头眯着眼，脸上的皱纹在烟雾中显得愈发深刻。
    他慢条斯理地抽着旱烟，灰白的烟雾在包厢里盘旋，像条吐信的毒蛇。
    半晌，他缓缓吐出一口浓烟，直喷在郝强惨白的脸上。
    郝强被呛得咳嗽连连，却在老许头冰冷的注视下猛然醒悟——这事还没完。
    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，突然伸手揪住柴菲菲的长发，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，狠狠将她拽倒在地。
    "贱人！都是你挑拨的！"郝强面目狰狞，巴掌带着风声狠狠扇下。
    "啪！"
    清脆的耳光声在包厢炸响。
    柴菲菲腻白的脸颊瞬间浮现五道鲜红的指印，一缕血丝从嘴角溢出。
    她踉跄着想要爬起，却被郝强一脚踹在腰腹，整个人撞翻了茶几。果盘酒杯哗啦碎了一地，玻璃渣刺进她的手臂，血珠顺着雪肤滚落。
    "强哥...不是我..."柴菲菲蜷缩在地上颤抖，精心打理的卷发散乱如草，妆容被泪水晕染成可怖的花脸。她护着头部的双臂上，一道道淤青触目惊心。
    老许头冷眼旁观，烟袋锅在掌心轻轻敲打。
    直到郝强气喘吁吁地停手，他才幽幽开口："打女人算什么本事？"
    话音未落，身后两个壮汉已经大步上前。
    郝强瘫跪在地上，西装领带歪斜，额头的汗珠混着油光往下淌。
    他像条脱水的鱼般大口喘着粗气，声音嘶哑破碎："许爷爷...这...这下总行了吧？"
    墙角的柴菲菲已经没了人形，被玩坏的布娃娃似的。
    她像块破布般蜷缩在阴影里，仅存的意识全用在揪住那几缕残破的布料上。
    染血的内衣勉强遮住胸前景色，被玻璃划破的长袜下露出青紫交加的大腿。
    她的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，只有偶尔抽搐的手指证明她还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