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 送精神病院吧(第2/2页)

    秦淮茹闭了闭眼，没说话，转身从五斗柜里摸出个皱巴巴的手绢包，里面裹着几张毛票——那是她攒了半个月给小当买鞋的钱。
    苟日新站在窗台边看着屋里的动静，嘴角微微上扬。
    他摸了摸兜里剩下的癫癫丸，听着贾张氏抱怨“医院都是骗钱的”，心里清楚：再过七天，等棒梗恢复正常，这出戏才更有意思呢。
    易中海听罢贾张氏的话，浓眉狠狠拧成了个“川”字：“您这话可真叫人寒心！棒梗都这样了，你还惦记着钱？”说着他伸手扯出裤腰里的布钱包，粗粝的指腹捻开夹层，抽出两张十元大钞拍在桌上，“这钱我出！赶紧往医院送吧。”
    贾张氏盯着钞票咽了咽口水，手指在围裙上蹭了蹭：“一大爷您看您，我这不真没钱嘛，有钱我不就送了吗……”话没说完就被易中海挥手打断。
    “他三大爷，把你自行车推过来，推着棒梗去协和医院。”易中海对着阎埠贵喊道。
    阎埠贵忙不迭颠着小碎步去推自行车，车铃铛在夜里响得慌慌张张。
    易中海蹲在土炕边，双臂如铁钳般扣住棒梗乱挥的胳膊，却被那孩子一口咬在手腕上，疼得倒吸凉气也没松手。
    贾张氏在旁干着急：“哎哟喂，快松开呀，别让他咬着你！”
    易中海闷声哼道：“松开他就该咬人了！”
    好不容易把棒梗拖到院子里，月光下可见少年双目圆瞪，瞳孔散得没了焦点，嘴角挂着涎水混着血丝。
    阎埠贵推着自行车过来，车后座的木板凳早卸了，只剩光秃秃的铁架。
    易中海咬咬牙，将棒梗横抱起来——这孩子虽瘦，发起疯来却跟条活蛇似的，好几次差点从他臂弯里滑下去。
    “把他捆在车架上！”易中海冲阎埠贵喊。三大爷哆哆嗦嗦摸出麻绳，刚要动手，棒梗突然抬手抓向他的眼镜，吓得老头往后仰倒，屁股墩在地上。
    苟日新倚在门框上看着，慢悠悠摸出根烟点上，火星子在夜色里明明灭灭。
    终于将棒梗结结实实捆在自行车后座，秦淮茹捂着额头凑过来，发丝间的血迹在路灯下泛着暗红。
    一行人推着自行车朝着协和医院的方向走了过去。
    一行人推着自行车赶到协和医院时，急诊室的白炽灯把走廊照得惨白。
    易中海肩膀上还沾着棒梗吐的口水，喘着粗气冲挂号处喊：“大夫！赶紧看看这孩子！”
    值班医生推了推眼镜，手电筒照了照棒梗散瞳的眼睛，又摸了摸脉搏：“体温正常，生理指标没异常。”
    贾张氏立马接话：“您看，我就说中邪了吧！大夫您给开点驱邪的药……”
    医生皱眉打断：“大妈，这是医学范畴，没什么邪不邪的。
    孩子意识混乱，应该送精神病院。”
    “精神病院？”
    众人一惊，精神病院那种地方，进入了几乎就等于出不来了，好人都能给折磨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