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1 楚渊番外2

    他突然想起来了，那个总是默默地为他准备热水和早餐的同桌，不就是眼前的许诺言吗？她当年就像个小透明，总是默默地关心着他，而他却从未察觉。
    “你还记得我吗？”许诺言小心翼翼地问，双眸闪动着期待与不安。
    楚渊回过神来，望着许诺言那双清澈又期待的大眼睛，他深吸一口气，点了点头：“我想起来了，你是我的同桌。”
    许诺言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欣喜的光芒，可又很快暗淡下去，她轻声说道：“我知道你可能不太记得我，毕竟我是个很不起眼的人。”
    楚渊心中涌起一股愧疚，他从未察觉到许诺言当年的默默付出，于是他轻声说道：“不，我记起来了，你当年总是默默地帮助我，我却从未注意到。”
    许诺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，但很快又消失不见，她轻声说道：“我一直很喜欢你。”
    这句话如平地惊雷，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。
    楚渊愣住了，他想起高中时的点点滴滴，那些被忽略的细节，如今都如潮水般涌上心头。他轻声说道：“很抱歉，我当年没有察觉到你的喜欢。”
    许诺言摇了摇头，轻声说道：“没关系的，我知道你可能不会喜欢我，但我还是想告诉你，我喜欢你很久了。”
    散场时，晚风拂过，带着丝丝凉意。
    楚夫人和许夫人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餐厅。楚渊将许诺言送到公寓楼下，站在路灯下，昏黄的光给两人镀了层柔和的光晕。许诺言咬着唇，犹豫半天才小声问：“楚渊，我喜欢你很久了，你对我印象怎么样？”
    这一天是她梦寐以求来的，所以她鼓起勇气，向他告白了三次，但是许诺言也明白，楚渊不一定会记得她，更别说喜欢她，这一天，算是她为青春期的自己做得最后一件事。
    楚渊愣了愣，望着她红透的脸，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。他轻声说道：“诺言，我当年确实没太多印象，但我愿意重新认识你，或许我们可以试着做朋友。”
    许诺言眼神瞬间黯淡，眼眶瞬间红了，但她努力忍住不让泪水当着楚渊的面流下，轻声应了句“好”，就转身朝电梯走去。
    许诺言回家后，满心失落。她把头埋进被子里，泪水打湿了枕巾。她以为楚渊早就忘了她，可没想到他连基本的印象都没了。
    今天，是她最后一次见他了。
    这时，母亲许夫人敲门进来：“诺言，我可以进来吗？”
    许诺言连忙擦干净眼泪，打开一部虐心短剧，装成一个没事人一样，“妈，进来吧。”
    许夫人见她哭了，心疼地坐下，“你这孩子，看个剧也能哭。”
    许诺言笑了，“这剧太虐心了，忍不住嘛。”
    许夫人不赞同地看她一眼，很快步入正题，“你觉得楚渊怎么样？”
    许诺言沉默了一会儿，“我们可以做朋友。”
    许夫人诧异，“我记得高中时对他很青睐，本来想着这次你们老同学再见，你会很高兴，但看你的样子，好像没有很开心。宝宝，发生什么事了？楚渊欺负你了？”
    许诺言摇摇头，“没有，只是我们多年没见，早就没了过去的感情了。”
    许夫人没说什么，她看了许诺言一眼，知女莫若母，许诺言向来是内向的人，她拍拍许诺言的手，离开了她的房间。
    “也罢，宝宝，你开心最重要。”
    许夫人走后，许诺言坐在书桌前，指尖摩挲着当年的同学们录。楚渊的字迹跃入眼帘：“祝你鲲鹏展翅，翱翔天际，终成自我。”她眼眶一热，眼泪滴落，在同学们录上晕开浅浅的水渍。
    与此同时，回到家得到了许夫人回复的楚夫人大火，把楚渊数落一顿：“你这孩子，哪儿哪儿都好，就是感情上不开窍，这回好了，到手的姻缘都让你给搅了。”
    楚渊垂头丧气，满心无奈，可许诺言的影子却总在他脑海浮现。那些被忽略的细节如潮水般涌来，让他辗转反侧，难以入眠。
    楚夫人还在碎碎念，楚渊无奈之下只好满口应承，敷衍着应下下次相亲。可等母亲一走，他便瘫坐沙发上，望着手机发呆，满心满眼都是许诺言。